你吃不吃毛豆

杂食。其实我也是有脑洞的!就是巨拖,有缘写有缘写……能混吃等死为什么要动手!

【王肖】818那个混吃混喝混住还混我的大魔王

拖了好几天_(:з」∠)_接受追杀…

抽到的tag是充满恋爱酸臭味的王杰希和江湖兽医肖时钦在房间里听雨。

但是我最后也不知道啥叫充满恋爱酸臭味,对不起这个tag的小天使啊…单身狗瑟瑟发抖。

——
黑云从低处爬向山峦,山风吹满小楼。

快下雨了。但是他没有来。

肖时钦摸摸怀里的小猫,又拨了几下算盘,在纸上写下几个数字。他听见风声了,到小院里将栅栏门打开,又点了一盏灯挂在门头,灯火弱弱的,亮在将黑的天色里。

但是他没有来。算起来差不多三年了吧,肖时钦郁闷地想。

远处有喧嚣的风来,山边有磅礴的雨来,天泯还有压折的黑暗要来,云端还有蛰伏的惊雷要来。

但他不会来。

肖时钦只好回院子里,将不安得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们一只只抱进屋。等他忙活完,天已经暗下来了,雨也从隔山的山头落到他的房前,他顶着雨关好了小院的栅栏门,又将门上挂着的灯添了油,最后拉着风铃的一头进了屋。

万一他还会来呢,肖时钦一边想着,一边继续打着算盘算他的身家,在一页白纸写得密密麻麻之后,肖时钦得出结论——假如他还是单身狗的话,他的财产还能过个向小康迈进的生活。

白手起家不容易啊,肖时钦看着财产清单感慨。他是个兽医,自学成才的那种,因为这年头学费太黑。直到后来学成,肖时钦依然坚持自己采药,翻山越岭的也走过很多地方,几年前偶尔到了这座山,发现这里不但长着很多上好的草药,风水还不错,而且山下还有个小镇,也不算偏僻,于是他合计合计,就在山腰建了房,每天看看动物看看山水,总体来说生活还是惬意。

但他不知道的是,这座山其实是有主人的——

王杰希,单身的王杰希。

开始是其他人发现他们种的药材少了,于是一脸苦逼地和他反应:“大王,我们种的药又被人采了,是在山腰违章建筑的那位大夫……”

王杰希在心里吐槽这个称呼,想了想说:“我去办他。”

于是肖时钦第一次见到王杰希,是在某天他采了满满一筐药回到小院,正准备做晚饭的时候。

肖时钦回想起来,那天他足够幸运。在天黑之前回了家,在下雨之前找到避雨地,更重要的是,遇见他。

他就站在木栅栏前叩门,风把门头的铃铛吹得心花怒放。

肖时钦搁下手里的活,不等他开口就问:“快要下雨了,先生要不要进来避避雨?”

王杰希愣了愣,他出门是带了伞的,在犹豫了一秒钟之后,王杰希果断地把伞扔到一边:“也好,正巧我的伞坏了,打扰了。”

肖时钦瞄了瞄,觉得那伞好像挺值钱的。

先不管伞。肖时钦邀他进门,风铃叮叮笑个不停,屋里的动物听见动静都跑出来瞪大眼睛围观,肖时钦有点尴尬,王杰希却笑笑,和它们打了招呼。

肖时钦也跟着笑起来,他看见窗外面天空越来越暗,风雨吹下来落到泥土,院子里那棵梨树开出了白花,他想起树下是埋了几坛酒的。

今天像是和往常一样,肖时钦做好饭端到他的木头小桌上,可是好像又不一样,他冒着雨到院中去,王杰希捡了把小破伞为他撑着,等抱着酒回到屋子,王杰希半个身子都是雨水,肩上还粘了两朵小白花。

一炷香后,王杰希穿着肖时钦的衣服吃饭。

肖时钦将窗户关好,为他倒了杯酒,“要不是今天下雨,倒是可以弹琴助兴。”

王杰希看了看酒杯,像是山下小镇买的,“下雨为什么不能谈?”

肖时钦无奈:“雨声太大,听不见。”

王杰希说:“我觉得还是谈情比较好。”

肖时钦只好回答:“下次一定。”

那时正是春天,多风多雨,还多相遇。说是下次,也就是隔天。

隔天王杰希拨了拨门头的风铃,说是要来谈情,肖时钦又抱了一坛酒出来,但不巧又下雨了,于是一夜雨声,烦呐。

再隔两天,王杰希来还肖时钦的衣服,天阴沉沉,王杰希却开心,他又留下了,肖时钦数数埋下的酒,闻见甜甜的梨花香。

再下一次的理由就很无耻,说是前几天在他院中淋雨了,现在感了风寒,来看病的,重点是没带医药费。

肖时钦心累:“……我是兽医。”

王杰希推开栅栏门进来,自顾拿着小铲子到梨花树下挖酒,一边说:“不瞒你说,我原本是山中修行多年的……”

肖时钦将铲子拿回来,用难得强硬的语气道:“感冒不能喝酒。”

王杰希和远山吹来的风一起笑开。

风悠哉悠哉,送来一片点染浓墨的云彩。肖时钦看了看天,担心他回去的路上淋雨然后又来敲诈,以这个理由说服自己,便又留下他。小动物们也很开心,跑出屋子围着王杰希转圈,肖时钦莫名的想起一句话:激动到跑圈。

雨在入夜前姗姗来迟,落下微茫的雾气打湿小楼,从窗口只见天边厚重的绵软层叠,但他知道乌云之后是一轮明月正在人间初升。

也仅仅只是知道。

雨一连下了几天,王杰希的留下来的理由就更充分了,看在他每天会帮他照顾动物的份上,肖时钦也没有赶他走,当然主要是怕他淋雨敲诈。

雨停后王杰希离开,半路遇到一个炸毛的方士谦抱怨:“我的肉桂枝又被人摘了!”

王杰希想起来那天肖时钦给他喝的药,笑笑:“哦。”

方士谦不开心了:“你办好没有?”

王杰希回答:“还没。”

方士谦有小情绪了:“很难办?”

王杰希想了想:“还好。”

后来院中的梨花同春天零落作别,溟濛的小雨纺成骀荡的岚烟,细密的白浪浥湿初夏的微光,待晴的天空聚了几簇青灰的云花。

快下雨了吧。肖时钦将栅栏门敞开,拉着风铃的一端进了屋,他不是无业游民,还得给动物们诊治,一只花点小狗跑到门口张望。

十五次,肖时钦算着,相遇之后听过的雨声。有时是一天,有时三天,雨下得最长时待过九天。

但是讲道理,说实话……肖时钦大多数时候义诊,也许是他医术不错,在动物界传开了名声,许多生了病的小动物会跑到他家门口趴着,可怜兮兮的。也就是说,肖时钦的收入大多都用在它们身上了,但王杰希老是来混吃混喝,酒都被喝完了,肖时钦心里苦。

风铃响起一阵紧凑的频率,催着肖时钦的心跳也快起来。他到窗口放飞一只包扎好翅膀的小鸟,看见王杰希在门口朝他笑着招手,风将他墨绿的衣襟在春色里飘拂。

肖时钦到门口的画里迎他: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
王杰希理所当然:“快下雨了,我来避雨。”

肖时钦问:“吃饭了吗?”

王杰希反问:“今天有什么菜?”

肖时钦:“……”

当然全是你爱吃的啊。

雨从青郁的山脉跋涉而来,落到院里一地繁声,窃窃不绝像是私语一段风细柳斜的心事。

他听着,雨声如麻,心乱如麻,酥酥酥的。

“你的酒具很好看,山下镇子买的?”

还不是想骗我酒喝,肖时钦在心里吐槽,然后岔开话题:“说起来,前几天我到镇子去,我才知道这山原来是有主人的。”

王杰希吃菜。

“据说是个脾气古怪的大魔王”

王杰希:???

“一言不合就打人的那种。”

王杰希觉得膝盖中了一箭:“你听谁说的?”

肖时钦犹豫要不要说。

“那个卖鱼的?”王杰希已经猜到。

“……”还真是,肖时钦换了话题:“我采了他很多药,改天要去赔一赔。”

王杰希问:“你想怎么陪?”

肖时钦又换了个话题:“你是什么人,为什么老在山里?”

王杰希一本正经:“我原本是山中一株修炼多年的王不留行,后来大魔王占了山,我无家可归,只好来找你了。”

肖时钦应付道:“修行不易。”

王杰希叹了口气:“是啊,双修吗?”

肖时钦反应了好几秒,最后无奈道:“你当我傻啊……”

那天半夜,王杰希抱着被子敲他的门,肖时钦睡眼惺忪,还有点火大。

王杰希说:“我那屋漏雨,我和你睡。”

肖时钦迷迷糊糊问:“怎么会漏雨的?”

王杰希说:“我本是山中一株修炼多年的王不留行,近日渡劫,电闪雷劈,所以……”

肖时钦忍无可忍:“滚!”

王杰希看了看肖时钦的床,“你确定?”

肖时钦没懂,但想着漏雨可能会生病,然后敲诈,顿时没了脾气:“睡吧睡吧。”

几天后的傍晚是个晴天,绯红的流霞挑染山中嫣红的群芳,几只燕子在树梢啼唱,王杰希背着琴站在一片明媚的欢愉里叩响初夏的风声。

“我来谈情。”王杰希说。

“进来吃饭。”肖时钦接过他的琴。

王杰希坐在饭桌前沉默了一阵,开口:“我总在你这里吃饭留宿,你还为我看病,我没付过钱。”

你也知道啊,肖时钦泪流满面。

“所以我们在一起吧,这样你的就是我的了。”

“……”你看看这年头,骗子都打感情牌了,明明就是想要他的小楼嘛,还好肖时钦机智,不上这个当,他斟酌了一下,道:“这个问题,我需要考虑,我们分开三天冷静冷静,三天以后给你答复。”

然后一分就是三年,肖时钦算的。

那天王杰希走后,肖时钦已经做好了决定,隔天就将自己的财产清算,又写了一份分他一半的同意书,本以为要算三天的,咳,原来真的不多呀,一天就算完了。

但是王杰希却没有来,下雨也没有来。雨像银白的匹练,与天色交织暗淡的灰烟。新酒已经埋在树下,但还不到开封的时候,他只好抱着前次共饮的空酒坛以梦宿醉。

后一天肖时钦想到山中去找大魔王赔礼道歉,路过一株王不留行草,想起他天马行空的说辞,肖时钦忍不住笑起来,然后听见一人说——

“此山是我开,此药是我栽,要想采药走,带我一起走!”

他回头,正见王杰希清澈的笑意。

“好久不见!”肖时钦自以为按捺住了激动。

王杰希说:“不就三天?”

肖时钦垂着眼睛道:“度日如年啊,我感觉已经过了三年。”然后将早早写满墨迹的白纸送到他面前,“在一起,我的就是你的。”

王杰希从容收下,也递来一张什么。

“这山送你。”他说。

天空总算晴开,像是风雨打在归来的小舟,他撑船穿过时间的渡口,然后看见一片柳暗花明的晴好,他停在有他的彼岸,那里草长鸢飞,阳光明媚,还有无云的天空和明月星光。

真好啊。那夜他想。

天空和爱都浩瀚,星河和你都灿烂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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